三天后,太阳即将西落。
蛮兵中军大营。
遭受多次深痛打击的丘林鲁王子,将前后两军皆向中军靠拢,他已经输不起了。从出发时领着二十万大军的意气风发,到如今的十四万兵马。
还未踏入朔北城下,就失去六万的战力,他的心情可是两极反转。
看着还有些萎靡的兵马,他也顾不得太多,已经下令,命所有兵马睡不解甲,兵不离手,随时杀向朔北城。
但在此之前必须解决这群隐藏的敌人,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要知道从他下令,命前后两军靠拢中军时,这两三天被其袭扰的次数,多达三十多次。
天哪!鬼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么痛苦?虽然只是在营外敲锣打鼓,大喊大叫。
可他们敢睡吗?敢松懈吗?你一旦睡下,或者有半分松懈,他们就来真的。
并不是说不能轮流站岗盯梢,可那又能怎样?就算轮流盯梢,轮流睡觉,可真的心那么大,就敢若无其事的安然睡下吗?
别逗了,那个后军默尔力的教训不够深刻?自已人杀自已人杀疯了,再来一次的话,那就全部完蛋。
丘林鲁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有十四万人马,优势在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他认为自已有这个优势,兵力的优势给了他一定的安全感。
所以他要以绝对碾压的方式,灭了这群隐藏的敌人,只要再次出现,全部出营冲杀。
距离蛮夷中军大营三十里外,路易之部,林方部,秦大部,马三部,及莫弈部和王超全部成功会师,八千余人马全部枕戈待旦,大战一触即发!
从蛮夷大营收缩靠拢后,赵寒锋就下令全部在外的人马汇合,待他的默石坊收尾完毕,就与蛮夷致命一击。
历时三天两夜,日夜不停的轮流动工,默石坊工程终于迎来收尾。
赵寒锋立即安排人马护送一万民夫回城,并传令给前方作战的人员汇合,于酉时全员冲击蛮夷中军大营,随即边战边撤,引至默石坊。
一旁监督民夫的李乾也安排出去抄蛮夷的后路。目前为止,大方向依然按赵寒锋计划般发展。他并未想到路易之和莫弈能够给他一个这样的惊喜,虽未预料,但一切还在掌握中。
酉时至,镇北军全军披甲持兵,立于马背上,双眼望着通样枕戈待旦的蛮夷兵。
最前方路易之一马当先,后方是莫弈,王超全,林方,秦大,马三,二虎,他们皆等着路易之下令冲锋。
路易之微微抬眸,目中凶光毕露,气势恢宏。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青龙大刀,微微提了提缰绳,身子前倾。身后的所有兵马也都举着兵器,双眼死死盯着前方。
路易之低吼一声。
“杀!”
座下的马匹也感到自家主人的杀意,嘶绵一声,便双腿一跃,冲向前方大营,身后众人也紧随其后。
另一处蛮夷大营,他们这一刻也战意盎然,多日的煎熬必要一雪前耻,他们安抚着座下的马匹,让其平息躁动。身后未上马的众人,纷纷张弓搭箭,准备先来一波箭矢,再驾马冲杀!
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
快要接近两百米的时侯,一马当先的路易之随即猛地一提缰绳,座下马匹前蹄高高跃起,他轻“吁”一声,马匹便停了下来,身后众人皆勒停马匹,停在两百米外。
这是一段安全距离,箭矢无法波及,
蛮夷大营的人马那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前方指挥的猊尔木,默尔力那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
“这踏马的到底搞什么?”
“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那些张弓搭箭的蛮夷兵,手都快麻了,都准备放箭袭杀,结果人家在两百米外居然停下了。
一个搭箭的蛮夷兵手上的劲没有收住,箭矢脱手而出,射至百米后掉落。其余人缓缓转头看着他,那人只感觉全身冷汗直冒,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虚的说道。
“我,我,我没收住力!”
“哈哈哈!”镇北军顿时爆发了一阵嘲讽的大笑声。
只见路易之缓缓的调转马头,众人也随即调转马头,路易之便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蛮夷兵,露出一脸贱贱的笑容,手指指着蛮夷大营。
“一群废物,就这?丘林鲁你个怂货,回去多喝几年奶水吧!哈哈哈!”
又是一阵嘲讽的大笑,如此刺耳,如此令人难堪!
路易之挥挥手,下令道。
“撤!”
见到镇北军如通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的行为,被亲卫兵拱卫于中间的丘林鲁,再也无法忍受,他愤怒的下令道。
“所有人!给我追,一个不留!”
于是众人抽动座下的马匹,如风般追杀而去,那群张弓搭箭的士卒,也纷纷收起弓箭,翻身上马,跟随着丘林鲁追击!
负责断后的路易之见到蛮夷兵终于追击,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