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先生坐馆,原本的安排是晚上再请先生来楼内一趟,但是我以方便拿药为由改成了白天亲自出门。
我真正的目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出门。
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猜想,但原主确实是风尘女子且身份地位不低。想到这我一阵心累,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这个身份。
马车向外驶去,一路上我听草籽讲了不少这几天发生的事,也试着从她的嘴里套取这个世界的信息,但她了解到的信息很局限,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楼内女子不论身份地位都会被限制出行。
从出门到现在也没有接触到多少人,白天楼内空旷,不少人在休息,仅有负责采买食材和备菜的男工在楼下来回走动,真正忙碌的时侯是夜晚。
晚上的楼,是真正的烟柳地,真正要警惕的是晚上。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隔着车帘我听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围绕着杂耍艺人的阵阵喝彩和街边乞丐的行乞声。
还真是新鲜呢。
马车驶过石板路,不多时我们到了医馆的门口,我在蜉蝣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城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医馆就坐落于一个米店和客寨中间,来往有人求医问诊有人取药。
医馆对面的路口有一头发花白弓着背的乞丐,不时向往来行人晃荡手中的缺口破碗。
下车后车夫将车帘挂起,守着马匹在医馆外等侯我。
蜉蝣草籽左右簇拥着我,一行人进入了医馆。
进入医馆后,药草香扑面而来,左侧靠墙是一面药柜,药柜前,一排木桌围成一个“L”型,将药柜与大堂隔开,形成一个小空间,学徒打扮的人在其中忙碌,比对着手里的药单抓药。
右侧是一排煎药的砂锅,另一波学徒打扮的人用蒲扇轻轻扇着风控制火侯。
我观察着这个医馆,通时有人偷偷地看向我的方向,正小声议论。
一个小孩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
“妈妈,那个人好漂亮,她是仙子吗。”
一旁的妇人说:
“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吧。”
人们的视线纷纷向我这边投来,感受到目光的我将面纱往上扯了扯。
临行时蜉蝣还为我找了一块面纱系上,现在我好像知道其中的道理了。
就在这时一个丸子头小男孩向我走来,当我正准备侧身给他让路的时侯,就听见蜉蝣开口说了一声:
“有劳了。”
咦?原来她们认识。
丸子头小男孩走到离我四五步的地方站定,随后向左一转,双手背至身后,开口道:
“芸淑女里屋请。”
小男孩的带领下,我穿过一条长廊,走了二十步之后,来到了里屋的门口。
丸子头小男孩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先生,人到了。”
随后我听到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进来吧。”
男孩侧身往门边一站,为我让出了路。
我上前一步去推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桌子,桌前是一个小木凳,桌上摆着一盆白色玉兰和一个垫子,一位青年坐在桌子后面。
青年冷茶色的头发披在后颈,神色温润,眉眼含笑。
原来先生不是一个老头啊,我心想。
四下观察着,里屋很小,十几平米的样子,两侧的柜子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