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们竟一时无人动弹。
刚刚贺云瞻来嘱咐过,让他们不要对黎颜儿动手,这会儿夫人又让他们杖责三十,几人都左右为难。
沈知煦对他们心思一清二楚。
不由提高声量道:“我看你们几个耳朵都不好使,往后不便在贺府做事,但你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我想想把你们卖去哪里合适……”
沈知煦摸索着下巴,像在思考要把人卖去哪儿。
这让小厮慌张起来。
不管被卖去哪儿,都不可能有待在贺府的日子来得舒坦。
有一个小厮喊道:“夫人,小人这就把黎绣娘拉出去!”
有人行动,其他也立刻跟上。
很快黎颜儿就从柴房里被拖了出来。
她原先以为顶多在柴房里关两日,怎么都没想到沈知煦竟敢动刑。
她看着沈知煦森冷的眼眸,浑身倏忽打了个寒战。
以前她没见过沈知煦几次,只听贺云瞻说她性子清冷无争,怎么都没料到她行事会如此狠绝。
黎颜儿拼命挣扎:“你不能打我,我没犯错!”
沈知煦:“今日我在后院丢失了一只翡翠玉镯,价值千金,我看就是被你那奸夫偷了去,你与人私通致使府中财物受损,这还叫没犯错?”
“我们没偷东西,你那镯子我根本没见过!是你诬陷我!”黎颜儿被气红了眼。
她大喊道:“我只是与人私会而已,府中没有条例说不能与外面的人来往,顶多是烧坏一面窗户,从我的工钱里面扣除便可,万万到不了杖责三十的地步!”
“你故意诬陷于我,我要找贺大人!你不能对我动私刑,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找贺大人来为我评理!”
黎颜儿哭叫半天,沈知煦一个字都没说。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满是嘲弄。
等到黎颜儿终于喊不动,才缓缓道:“说完了吗?”
黎颜儿一怔,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在沈知煦脸上剜下一块肉。
沈知煦却丝毫不畏惧:“既然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
“这府中我就是条例,你在我面前连句奴婢都不自称,这就是错!我想打你你就得受着,这就是规矩!”
黎颜儿吓得浑身出了汗,挣扎的力气渐渐弱下去。
她无比期盼贺云瞻此时能出现救下自己,可左顾右盼都没看见他的人影。
沈知煦嗤道:“黎绣娘想等的人肯定等不到了,既然你死活都不肯说把镯子藏到了何处,那就只能动刑,打吧。”
几个小厮忐忑地把人拉到外面长凳上,举起棍子就往黎颜儿后背上敲。
惨叫声顿时响起。
沈知煦冷眼看着,知道小厮们没下大力气,不过是做做样子。
虽然他们此刻畏惧自己,但终究也是贺云瞻的人,不会真对黎颜儿下死手。
不过就算力道很轻,三十棍子下去,黎颜儿也不可能太好受。
等杖责结束,黎颜儿已趴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她艰难地抬头:“……我没有见过你的镯子,就算挨打也说不出镯子究竟在哪儿,我可以走了吗?”
“我看你还是不懂规矩,你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