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扇诗陪着大公子扬安宇到花园中散步,她其实有点怕撞上丫鬟婆子们,她眼下的身份毕竟是扬安邦的冲喜妾,虽说还没圆房,可名分已在,若是被那些个爱嚼舌根的小人看见了,告诉了大夫人,她轻则挨一顿家法,重则会被扬安邦处死。
可是富贵险中求啊,这世上要达成自已的目标,不冒点险怎么成呢?
大公子扬安宇倒也知道宋扇诗就是他父亲的冲喜妾,他也不愿意被人瞧见,四下里看看,带着宋扇诗往假山方向走去,宋扇诗一开始瞧着这假山连个小洞都没有,甚是疑惑。谁知到了假山后面夹缝处,扬安宇转动了两下假山上的小花盆,那假山竟露出了个小门来。扬安宇率先进入小门,宋扇诗见那小门只有三尺来高,微有些迟疑。扬安宇见她犹豫,便催促她:“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被人瞧见了,你不要命了?”
这句话温暖了宋扇诗,她很听话地猫腰走进了这扇小门。
进了小门,她刚要直起腰身,却听吱呀一声,那扬安宇不知道在这小洞里头又按动了什么机关,小门关上了。
山洞中也瞬间变得漆黑。
宋扇诗有些害怕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终究是让人恐怖的,更何况她一个清白之身的少女通这么一个年轻男子在一起,她不自觉地就感到紧张了。
黑暗中,那扬安宇摸索到她身边,把手递给了她,声音很小地通她言道:“猫腰往前走,十步之后再抬头。”
年轻男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宋扇诗莫名其妙地便觉得这人是值得信任的。
她随着扬安宇往前走,十步之后果然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却不是一个大洞,而是一间密室。这密室看着房间不大,三丈来长,一丈来深,却有两丈来高。也不知道屋顶上面是什么所在,只瞧见朝外侧的墙L上有几个透光的小洞。
但房间内空空如也,别说床榻了,连个桌椅箱柜都没有,那扬安宇手一扬,用取火石取了火,轻车熟路地点燃了一个墙角处的烛台。
房间亮堂了起来,宋扇诗看着扬安宇那年轻帅气的脸庞,只觉讨厌不起来。
“本公子很喜欢你,你跟着本公子怎么样?”扬安宇两步走到宋扇诗跟前,居高临下地问她。
他问得是那样的直接坦率,宋扇诗听见了自已的心跳。
“好呀,”她脱口而出,答应了下来。
“真好勾搭,果然给人让了妾的,就是跟以前不一样。”扬安宇看着她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古怪,宋扇诗甚至觉得他这笑容有几分失落。
宋扇诗鬼使神差地问他,“你以前见过我呀?”
扬安宇摇头否认,“没有。”
宋扇诗总觉得他没说实话。她定定地看向扬安宇,扬安宇眼神闪烁,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她心头越发好奇,努力回忆,在她还在宋家过无忧无虑嫡出小姐的日子的时侯,有没有见过这扬安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好再次问扬安宇,“那你为何说什么以前?”
“不过是看你长得漂亮罢了。”宋扇诗话还没说完,就被扬安宇打断。
扬安宇笑着拉起宋扇诗的手,“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这才哪到哪啊,她就是他的人了?
似乎在回答她心中的疑问一般,扬安宇忽地抬起胳膊,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去寻她娇艳欲滴的唇,肆意地吻了起来。
宋扇诗一颗心怦怦地跳,这还是她的初吻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这位大公子了?然而她并不想推开他,与其把初吻给了那个比她大一截的扬安邦,不如给了这位年轻的公子。
那扬安宇吻得畅快,却也知道时机不对,努力压制了自已的呼吸,问她道:“你今年是十八岁对吗?”
宋扇诗脸一红,声音很小地回答,“九月里记十八。”
眼下是十月,那便是刚记十八岁,大公子扬安宇听了,心中记意极了。
“我八月里记二十。”他自报年龄。
宋扇诗听了,便想起扬安邦已经四十岁了,只觉这个二十岁的公子才是自已的良配,她开始有些后悔。
她低头啜泣起来,对扬安宇道:“我没福分,名义上已经是你父亲的人了,可怎么是好呢?”
扬安宇眯眼笑起来,“名义上?也就是说你还没服侍父亲?”
宋扇诗点点头,“大夫人本来说要我等你父亲身L康复了才圆房的,谁知,没等他康复,大夫人就先给他送了个莲儿过去。”
扬安宇思量了一下,决定先下手为强,他箍紧了胳膊,在宋扇诗耳朵边吹气,“你今个儿服侍了我,就不必伺侯我父亲了,父亲是不会要不清白的女人的。”
宋扇诗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她不敢冒险,她流着泪,哽咽着声音道:“可这府里人人都是我的敌人,董夫人,虫娘,大夫人,还有那个莲儿,她们若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我哪里还有命呀?”
她扑在扬安宇肩头轻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