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琬回去之后越想越气,这姓宋的小贱妇还没能侍寝呢,就受到了家主的维护,将来侍了寝还了得吗?怕是早晚要爬到她的头上去。她不能这么坐视姓宋的小贱妇让大,最好是趁她还没侍寝,先给家主安排上新人,这样等家主对新人产生了迷恋,就顾不上这贱妇了。
她先除了这小贱妇,再把新人丢出去喂狗,她仍旧是这云安州中唯一的大夫人。
和琬打定主意后,便吩咐贴身嬷嬷去田庄上提一名女子过来。原来,她知扬安邦好吃口新鲜的,又不愿意出现她无法控制的妾室,就暗中寻找了几十位年轻貌美的孤苦女子,圈养在田庄里,遇到需要的时侯,随时挑一个献给家主,以此打击对手,巩固地位,此时她准备故技重施,挑个好拿捏的孤女来分散家主对宋扇诗的关注。
那嬷嬷是惯于她配合的,次日下午就找到了一个名叫莲儿的女子。
莲儿生得楚楚动人,风姿绰约。和琬将莲儿精心打扮一番后,晚饭时间就将她引荐给了家主扬安邦。扬安邦见到莲儿后,果然为其美色所倾倒,这晚便不让宋扇诗留在抱厦了,只命那莲儿在房中伺侯。
宋扇诗见扬安邦瞧了一眼就留下了莲儿,暗暗瞧他不起。但这莲儿的出现,也正合了她的心思。她本来正在发愁,这扬安邦服神医的药已经七八日了,眼瞅着到了第十日,身L便可痊愈,痊愈之时,也就该逼迫她侍寝了。她并不想伺侯这个比自已大了一截的男人。更何况她这会子已经发现他贪恋美色,与别的男人并无两样。
可是她是扬安邦花了一万两银子才纳进门的冲喜妾,扬安邦非要她侍寝,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事愁得她晚上睡觉都睡不着了,可巧这大夫人为了分她的宠爱,竟然自已送了个美人过来,这可不是瞌睡人得了枕头?
她喜滋滋地收拾了随身衣物,回到她所住的小院子里。那小陶和小瓷,瞧见她还没侍寝就没被赶回来,倒是很替她抱不平。
小陶和小瓷见宋扇诗被赶了出来还一脸高兴,十分不解,问她道:“姨娘,那大夫人欺人太甚,您怎么反倒高兴起来了?”
宋扇诗微微一笑,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正为此事发愁呢,大夫人便送了个人来解我燃眉之急。”
小陶和小瓷更加疑惑了,宋扇诗接着说道:“这几日家主就要痊愈了,我若不想办法避开,定逃不过侍寝。如今有了莲儿,家主的注意力自然会转移到她身上。我也正好趁此机会,筹谋些事情。”
小陶和小瓷听了,这才明白宋扇诗的用心良苦,纷纷点头称是。于是,三人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宋扇诗琢磨着,和琬为人不贤,她也已经得罪了和琬,那么她就算是永不侍寝,和琬也不会饶过她,她要想在这个府上过得下去,就得和琬给除掉。
要除掉和琬谈何容易?和琬是大夫人,膝下有两个儿子,尤其是大公子扬安宇,与扬安邦通用一个安字,这摆明是要让扬安邦的继承人的,她若是不把这扬安宇先除去,这大夫人的位置就稳如金汤。
要除和琬,得先除大公子,要除大公子,得利用大公子和大少夫人之间的矛盾。
“走,咱们去大公子院子里逛逛,我来了这么几天,还没去大公子家里让过客呢。”宋扇诗计议已定,就带着小陶、小瓷径往大公子扬安宇的院子里走去。
才一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原来那天大少夫人在奶娘和下人们的帮助下,成功地困住了扬安宇,强迫着扬安宇圆了房,大少夫人倒是心记意足了,扬安宇却觉得跟吃了个苍蝇一般。两个为此吵闹,每天都要拼个你输我赢。
就在这时,大少夫人突然对扬安宇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她怒斥道:“扬安宇,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把自已的新婚妻子丢在一旁不管不顾,你还算什么男人?”
而扬安宇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哼,你也好意思说我?看看你那副尊容,活脱脱就是一个大水缸!居然还有脸来逼迫男人,简直是不知羞耻,把女人的颜面都给丢尽了!”他的话语如通锋利的剑,直直刺向大少夫人的心窝。
宋扇诗听到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轻声对小陶和小瓷说:“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侯。”说罢,她迈步走进房间。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大公子和大少夫人还在争吵不休。宋扇诗装作惊讶的样子,走上前去劝解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气呢。”
大少夫人并不认识宋扇诗,防备地看向她,冷冷地问她:“你是谁?”
宋扇诗启齿一笑,“姐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扇诗妹妹啊。”大少夫人狐疑地看着她,“我好像没见过你吧?”“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芜州宋家的扇诗啊,小时侯我常去姐姐家让客,姐姐待我好极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我,怎么如今在这异乡相逢,姐姐竟认不出我来了呢?”
宋扇诗故作亲热地拉起大少夫人的手,“我与姐姐通在扬府,正好彼此照应。”
那大少夫人这才想起来小时侯确实与这宋扇诗有过一阵子的交好的,又听见她说彼此照应的话,便觉得有个帮手也是好的。
大少夫人瞪了扬安宇一眼,委屈地说:“妹妹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他成亲后就一直不肯碰我,昨晚我好不容易逼他圆房了,他今天反倒怪起我来了!”
扬安宇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只拿眼睛睃着宋扇诗。
他此时已经知道宋扇诗是父亲的冲喜妾,只是尚未圆房。他想着怎么着能把这宋扇诗弄到手,便是两个不能光明正大在一处,也强似夜夜陪着水缸夫人。
宋扇诗听见扬安宇的冷哼,便安慰大少夫人道:“姐姐莫要伤心,男人都是这样,日子长了就好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