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即轻轻哦了一声,神情间看不出多少异样:皇上还好吗
窦安康回想起刚才看见的情形,指甲死死扣进了帕子里:他好得很呐!
谢蕴难得见她这般咬牙切齿,颇有些新鲜,不由多看了两眼,窦安康气不打一处来:姐姐你这是什么表情拿我当猴看呢看也就看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看见了什么
她说得太急,没能将谢蕴质问住,反倒自己咳了起来,扶着矮几咳的撕心裂肺,谢蕴忙不迭从她随身的荷包里取了药丸出来,等她咳嗽稍微止住了,便塞进了她嘴里。
大夫不是嘱咐了要清心静养,莫要动怒,你怎么不听话
窦安康何尝不想听话她这不是忍不住吗
她咳得眼睛都红了,有气无力地看了眼谢蕴,放软了声音撒娇:姐姐,难受......
谢蕴给她顺了顺心口,提高了声音喊奶嬷嬷,对方倒是极有经验,一听就知道是发作了,很快就提了个食盒进来,里头放着炖好了的润肺滋养的汤药。
谢蕴慢慢喂她喝了,一时也不敢再多留她,等她歇了口气就送她上了软轿。
窦安康蔫蔫地靠在奶嬷嬷身上,还惦记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姐姐,你当真不问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谢蕴摇了摇头,没什么好问的。
窦安康也没勉强:不问也好,说出来也只是烦心罢了,只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嘱咐姐姐。
宫人并没有靠近,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先前你留下,一是伯父伯母受制,你无可奈何,二则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