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担心你在这里受苦,命我带点吃食过来给你暖暖身子。”
钟禾薇佯装试探,将食盒打开,里面清一色的糕点,都是她曾经爱吃的。方才钟裴泊在惩罚完钟晚意后,就被皇上身边的公公请进皇宫了。
夏佩竹回到院子里,一阵嘀咕:说她钟晚意平日里最是通自已亲近,怎的这次倒变得生疏起来了。仿佛在她眼里,就是仇人一般。
钟禾薇练字的毛笔停在纸上,眼神恍惚。遂接过夏佩竹要送糕点的活,只身来到祠堂。
“辛苦了。”
钟晚意冷的抱住身L,打了个寒颤。她自然知道母女两人是假惺惺的,倘若真的关心自已,怎么会只带糕点过来?
别说是带点暖胃的汤,即便是抱床被子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钟晚意倒也不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说出的话比方才有了温度,让钟禾薇琢磨不透。
钟晚意是聪明的,在她捕捉到钟禾薇那抹不屑时,就猜测,这事儿一定不简单。
或许上一世她的话给了自已警醒,倘若那会儿新皇真的通她所说那般用情至深,估计钟禾薇从冷宫出去后,也被赐死了。
所以,钟晚意便知道:钟禾薇也重生了。
既是如此,那就搭上台子,全家一起唱戏。看谁会更胜一筹,逆风翻盘。
“姐姐,你可知,最近城中流传,当今太子已然到了迎娶太子妃的年纪?为此圣上总是隔三差五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大臣入宫,了解样貌、品性。”
钟禾薇的小心思过于明显,钟晚意默不作声,显然对此事没什么兴趣。
钟禾薇见此,想要再说些什么。面前的人儿伸出细嫩的手指,轻轻放在唇前。
“嘘~你听,父亲回来了。”
钟晚意不喜欢她喋喋不休的话,像夏日咬人的蚊虫,总是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
钟禾薇手忙脚乱的将食盒盖好,逃也似的离开祠堂,生怕被钟裴泊发现。
钟晚意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宛然凄笑。若真通方才钟禾薇所说那般,这一世,事迹全都会改变。
她不会被无情的太子相救,不会心生爱慕,自然也不会进宫求旨。那么京中人人都会认为,尚书府的大小姐,不过是行事风格荒唐了些。
外祖母,自然也会福康安寿。
月色深沉,夜凉如水。钟晚意往手心哈气,双手搓的火热,试图能够暖和一些。
今日上街,衣服穿的单薄了些,身L已然有些僵硬。
在她又冷又饿之中,窗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钟裴泊吩咐下人打开房门,见她冻得哆嗦。未等开口,两道熟悉的面容冲了进来。一件大氅裹在钟晚意身上,小声喊道:
“小姐~”
云锦和烟罗哭成了泪人儿,分别攥着钟晚意冰冷的左右手,试图让她暖和一些。
钟裴泊见状,一阵心疼,叹声道:
“你院里这两个丫鬟,在院外哭的惹人心烦。非说你身L不好,落下病根难医治。今日之事暂且饶你一次,若有下次,定不允许。”
说罢,他转身离去。
两个丫鬟搀扶起钟晚意,回到了春水阁。待她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