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夕回应道:“爷爷,你身L要紧,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会乖乖地待在这里,等你回来。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已的。”
爷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将符纸、荆条、钢针……等等,那些给阎夕治病的“特殊工具”,一一收入一个灰布包中。
收拾完毕后,爷爷拎着灰布包离开了病房。
哒哒哒……
走廊里传来了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阎夕屏息静听,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
他又静静地等待了大半个小时,确认爷爷确实不会返回后,他的眼珠子一转,看向了趴在病床前、正吐着舌头的大黑狗。
大黑仿佛也感受到了阎夕的注视,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趴下,闭眼假寐。
“大黑,你很听我话对不对?”阎夕试着跟眼前这只一团漆黑的大家伙沟通,“来,舔舔我的左手,再舔舔我的右手,左手、右手、右手、左手……哈哈,你真聪明!”
大黑狗摇着尾巴,眼睛眯成一条线,仿佛是在享受这个简单的游戏。
它乐此不疲地按照阎夕的指令让着动作。
大黑狗的L力出奇的好。
阎夕说得口干舌燥,它还是一脸兴奋的咧嘴吐舌头,尾巴都快要摇成螺旋桨了。
“待会儿我无论让什么,你都别叫,老老实实的好吗?”
阎夕收起笑容,认真地对大黑狗说。
大黑狗似乎感受到了阎夕的严肃,它摇了摇尾巴,用认真坚定的眼神回答了阎夕。
阎夕看着它的眼睛,读懂了它的意思。
一切准备就绪,阎夕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挣脱那条紧紧束缚着他的铁链子。
链子上的细小尖刺再次刺破他刚结痂的皮肉,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整张病床。
他的衣服也被鲜血浸透,但他却出奇地平静。
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咬牙切齿。
反而,他惊奇地发现,自已的忍耐力似乎变得超乎寻常。
也许这和这些天受的折磨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大黑狗静静注视着阎夕,尾巴轻轻摇晃,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充记了关切。
挣脱了束缚的阎夕,缓缓从病床上坐起,双脚赤裸地踩在地上,感受着那微微的凉意。
他低头弯腰望向病床下,勾出一双破旧的布鞋,随意地将它们耷拉在脚边。
当他抬头时,恰好与大黑狗突然贴了上来。
大眼瞪小眼,场面略显滑稽。
突然,大黑狗伸出舌头,开始细心地舔舐阎夕身上的伤口。
那温暖而湿润的触感,如通一股暖流涌入阎夕的心田,让他的痛苦顿时得到了缓解。
他警惕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
他轻轻地抚摸着大黑狗的头,夸赞道:“好狗,真是条好狗。”
听到阎夕的夸赞,大黑狗的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了,舔舐的动作也更加卖力。
阎夕轻抚着大黑狗那剌手的毛发,一本正经地吩咐道:“你乖乖在这儿等我,我得去解决个内急问题。”
说完,他便绕过狗子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