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多情自古伤离别,我更喜欢,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句。焦虑型人格的人总会对还没有发生的事去惆怅伤感,又能怎样呢,我清楚的知道,这个世上我们不可控的事太多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在遗憾到来之前力挽狂澜!谁都留不住一个终将会离开我们的人。
学校新开的小灶在锅炉房旁边,和开水房在一起,是一群四川人在经营着,饭菜让的很好,比常去的半山腰强太多了,所以我们基本每天都会去光顾,时间久了,那老板问我们是不是情侣,我们只是笑着往彼此脸上绷一眼,然后埋头干饭。临近假期的那段时日,我们尽可能的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分钟,都会十分珍惜。假期是在元月底就开始了,当时好多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该清校了,我们常吃的小灶也关了门,食堂里只有两三个档口开着,不是牛肉面就是快餐,闻闻都能吐出来的那种。“要不我们出去住几天吧,我还有一千多块钱”她说,“我还有不到五百,应该够了”我想都没想,边说边点头答应着。我们回去收拾好各自的行李箱,不打算再回学校了,约好的在学校门口见面。她那天,穿的很好看,我们认识这么久没见过她穿成那样。一件淡粉色的的薄羽绒服下衬着黑色蕾丝边的吊带衫,下身是一件加绒的黑色丝袜配着一双绒布的高跟鞋。我看到她的时侯有些惊讶,竟一时怔在原地,“怎么了,不好看吗”她一脸认真的问我,“好,好看,只是有些不习惯你这样的穿搭”我低着头回答她。我们拖着行李箱缓缓朝山下走去,半山的那个饭馆也早都关了门,门外依旧摆着那个桌球案被风吹日晒着。我们下了山,在路边等待着74路公交,我的手在上衣里揣着,她很顺手的把她的左手塞进我右边的口袋里,手很凉,我在衣服兜里握紧了这只的纤细的小手,她看了我一眼,低头笑了。
公交车徐徐从远处驶来,我们拖着笨重的箱子坐到了最后一排,随着外边刺骨的寒风,车子也慢慢往前走去,“我们住哪?”她靠在肩膀小声的问我,“都行,我也没住过”我转头对她说道。“要不去草场街那边看看吧,应该有住的地方”我继续询问她的意见。“嗯嗯,你说去哪就去哪”她眼神坚定的看着我,那是一份很纯真的眼神,我只记得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没有一个女生用那种眼神看过我。我们下车的那个公交站对面就有一家酒店式公寓,我们朝那家走去。
“一间大床房”她开口对前台的姑娘说道,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等通于默认。规规矩矩的递上身份证,换来了一522的房卡。那间客房很大,窗户外边可以看到草场街的全貌。我俩在房间里都没有说话,空气在那时已经凝固,我脱掉鞋子,半个身子挂在床边。“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会,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