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知道?
那还真巧!
我哥哥姜舜尧正好是柳茶的主治医师。
柳茶的凝血功能确实存在障碍,需要治疗,但跟白血病八竿子打不着。
我拿着诊断书找到柳茶,警告她保持体面离开。
我以为她会害怕的,她应该害怕的。
谁知道,就在第二天,贺巡竟一把将我揪到柳茶病床前,“是不是你逼她走?跟你哥哥串通一气,你们姜家打得如意算盘,真够响的!”
柳茶有另一个知名医生做的诊断书,不清楚花了多少钱才搞定的证据。
“给茶茶跪下道歉,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贺巡的态度可谓极其恶劣,好像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我气得发抖,瞬间红了眼眶,“贺巡,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这种人吗?”
我嫁给他,是因为我爱他,五年来的日思夜恋,狠心过后的反噬,让我痛不欲生。
可贺巡冷嘲笑问我,“这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残忍,薄情,利益当先,为了保住姜家,你连婚姻都能出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认知,贺巡眼中,这样的我。
原来,我这么不堪!
我咽下喉头的酸楚,固执的没有解释,含恨的眼瞪着柳茶道,“别忘了,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对她的好,每一分钱,我都可以向法院诉讼追回,包括她在这里的治疗费用!”
啪的一耳光,落在我脸上。
贺巡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阴翳的咬着牙关,恨不得扒了我的皮,“这就是你的真面目,装也不装了?”
分不清是那一巴掌还是那句话更疼。
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着曼彻心扉的痛,或许,我和哥哥都是柳茶计划中的一环。
这个女人,心机深到可怕。
我挪到了墙角,看着窗外有了形状的狂风,席卷而过,伴着暴雨和电闪雷鸣。
贺巡时不时地注意着柳茶挂着的点滴瓶,他大概早就忘了,我被他扔在了深山的公路边。
不知不觉,窗外的黑暗被天光替代。
贺巡熬到后半夜,靠着沙发小睡了会儿,柳茶喝完了那碗汤睡到天亮。
护士送来了营养早餐,为柳茶拔下了输液管,固定好了留置针。
柳茶依旧是面无血色的病态模样,但精神格外饱满。
贺巡将处理后的文件发送出去,又打了几通电话,柳茶望着他,甜甜的笑着,“阿巡,今天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善解人意的征询,是我从来学不会的软姿态。
贺巡到了病床旁,宽大的手掌捂着她半张脸,回应的语境也温润极了,“台风明天才结束,你想要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贺巡怎么会忍心,让他的心尖宠有一点点风险呢?
很快,各大品牌的高定,在经理的轮番登场中,展示在柳茶面前。
专门的模特,似会喘气的广告板。
我忽然觉得,我跟这些品牌商,模特,都是一种人。
是在贺巡心里,死不死,都不会勾起他内心一丝波澜的人。
柳茶兴致缺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