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回答的干脆,“为你当时绝地反击。你把账面资金全投项目,误导对手以为你要背水一战。”
陆靳霆低头凝视她,良久,忽地笑出声。
这下,轮到江夏怔住。
他抬步扬臂,隔着微薄的空气,带着江夏出凉亭,“你高看我。”
江夏甩开他控制,“我从不想高看你,是不敢低看。”
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体会,所有低看陆靳霆的人,最终结果是后悔无尽的穷途。
陆靳霆又笑,胸膛震震,眼中却没一点笑意,“可你又一直低看我。”
江夏沉默的反驳,目光紧盯着他。
“如果你以前有用心关注过我的困局。”
他再提那段穷困无力的过去,其间有多恐惧,压力有多大,日夜失眠已经忘了,只记得那会儿着急上火,嗓子又起疱疹,恶化影响到食道,反复起高烧。可惜这次不幸运,无论如何,哄的、骗的、吓的,江夏都不会留在书房了。
“就知道清溪谷,绝不是我用来的迷惑别人的诱饵。我拨三千万是真的,因为我没把握了,一局死棋,十面围杀,我就想你在清溪谷水里的笑,最后这三千万输给对手,不如让你多笑几下。”
“而且,这项目是为你才有的,我保不住其他,也要保这项目无误。”
他凝视江夏,她的眉眼在夜色中,清冷像不沾污浊的山巅雪,静默,抵触。
江夏,“你想说什么?”她不装迷惑,不故弄玄虚,清明的直率,“你爱我?”
陆靳霆顿住脚步,回廊下白色薄纱在深沉夜色摆来荡去,假山流水,池鱼落叶,风声静寂,他听见心跳声,悄然颠簸。
“陆靳霆。”她唤他的名字,“如果你爱我,怎么会忍心伤害我?”
廊外又下了雨,骤然而至,呼吸间倾盆如注,白纱湿哒哒粘在廊柱,有一片被风吹得甩起来,水滴泼洒陆靳霆一身。
陆靳霆抬手护江夏疾步先回房间,门打开,江夏立在门口,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