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头很快送了冰过来,毕竟还是寒冬腊月,军营里取块冰很是简单,军医连忙走到了门口,借着掌心的冰凉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苏棠也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你别挠我了。”
秦峫觉得她也在挠自己,这轻飘飘,软乎乎的几个字,简直像是狗尾巴草在他心头来回轻扫一样。
他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同样压低声音开口:“我怕你疼。”
“没有多疼......我自己来。”
苏棠伸手要去抓水里的帕子,指尖却被稳稳握住:“越不怕疼,越容易受伤,所以还是我来吧。”
苏棠又想开口,可军医却走了回来,她不敢再纠缠,只好应了一声。
可她都答应了,秦峫却仍旧抓着她的手指,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了一些,那炽热的掌心仿佛要将苏棠的指尖点燃一样。
苏棠一怔,一时有些恍惚。
很久很久之前,老夫人寿宴那天,国公夫妇来闹事的时候,秦峫也这么紧地抱过她,那是她第一次被金姨娘之外的人保护。
指尖忽然一松,秦峫放开了手。
赶在军医过来之前,他及时消除了被误会的可能。
苏棠蜷缩了一下指尖,再次垂下了眼睛。
“这伤隔三个时辰就得冰敷一次,每次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