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择日朕便赐婚于你二人,你们择吉日完婚吧。”明帝摆摆手便叫他们退下了。
二人离开大殿后,崔云湄舒了口气,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但身旁的某人却静悄悄没有出声,崔云湄觉着反常。
此刻他不兴师问罪,反常,十分反常!崔云湄不禁侧过身去打量他,这一瞧便出了神。
嗯......丰神俊朗,乍一看还是个玉面公子,要是他真如所见般那样表里如一,说不定还真是个良配。崔云湄如是想着。
“崔姑娘好兴致,请问还要看在下看到什么时候?”裴潇年撇过头戏谑道。
崔云湄一怔,像是被人看穿了某种心思,猛地转过身去。像是没底气,但又要虚张声势:“谁看你了!裴世子未必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我...我方才是在想裴世子怎么能这般脸不红心不跳说出那句一片赤诚之心的。看来平日里这种事干的不少嘛。”像是扳回一局,崔云湄故又把身子转回去,似是要等一个答复。
裴潇年忽觉她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得了便宜便要顺着藤往上爬。蓦地停下脚步,直直看着崔云湄,盯得她有些发毛。
“怎...怎么不走了?”
视线下移,裴潇年看着她脖间那道浅浅的疤痕,想起昨夜之事。
昨夜她本该腐烂在那片竹林里,而不是现在站在他面前同他肆无忌惮地玩笑。
偌大的京都,除了她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女子敢这么同他讲话了。
见裴潇年一直不讲话,崔云湄干脆绕到他身后去推他:“快走啦!裴世子,现在还没出宫呢,您就算要兴师问罪也要等出了宫啊。”
裴潇年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用尽全力推动他,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异样。
“你这丫头做什么呢!”
崔云湄猛地抬头,这声音这语气,她最熟悉不过了。每次犯了错,父亲便是用这样的语气训斥她的。
崔闻渊得了消息说女儿进宫面圣了,便火急火燎备了马车准备来接闺女。
宫门口迟迟不见女儿出来,便想说进来找找。看门的小太监知道崔大人是来找女儿的,便也不再阻拦。
谁知道便撞上了这一幕。
崔闻渊三步作两步朝这边走过来,看起来火气极大:“媏媏!你给我过来!”
不知为何,此刻崔云湄觉得自家老爹比昨晚拿刀架她脖子的裴潇年还可怕。
裴潇年却一副看戏的模样,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晚辈见过崔大人。”
“裴世子不必多礼。恕老朽多嘴,你与小女并未成婚,也未过礼。此番却在这宫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说完便把躲在裴潇年身后的崔云湄扯了过来。
崔云湄踉跄了两步,心里嘀咕着:瞧瞧!这就是看戏的下场,我爹骂完我再骂你,顺嘴的事儿。
想到这儿还不忘求饶:“爹,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裴世子就是正常交流。”
崔闻渊瞪了她一眼:“等回去了我再与你说!”
“崔大人还请不要责罚媏媏,要怪就怪晚辈吧。”
崔云湄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