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效率很快,霍北枭还在脑子里梳理前因后果,便看到了妻子右肾缺失的报告,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气都没喘过来。
再拿报告给医生的时候,他的脚步是虚的,声音也是。
医生说了什么,他没仔细听,只大概明白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热,需要挂水治疗。
他连忙去缴了费,取了药,脑子晕晕乎乎地把事情都办好,盯着护士把针管插进妻子的手臂上,贴好膏布。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候,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棉,绵绵......”
沐晚晚在昏沉的睡梦里呼喊着女儿的名字,泪水从紧闭的眼里滑落下来,洇湿了枕套。
他在旁陪伴安抚着,等她退了烧之后,才提到了前阵子他一直在忙的事情。
“我跟墓园的负责人商量好了,派人去把坟迁出来,我们带她一起回去。”
这个地方有太多令人难过的回忆,沐晚晚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沉默着点头答应。
回国之后,他们把那坛骨灰葬在了离家最近的墓园里,沐晚晚也不再吵着闹着要见女儿最后一面。
盯着只有碑文的石碑,她后悔自己没给孩子拍两张照片。
霍北枭也假装不知道她将肾脏移植给自己的事情,硬憋着那股子愧疚,天天陪着她,发觉她越发得沉默,不想说话。
心知女儿的离世对她有多大的伤害,他也不强迫晚晚搭理自己,她不说,他就默默地陪伴在身边。
即便这样的场景,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很怪异。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