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明白就好。安心准备成为你的皇妃吧,其他的事,娘会为你安排妥当。”
思绪飘向那位对慕家二女态度迥异的宫中王太后,二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二丫头……确实也该受些教训了。
昌平侯究竟运用了何种高深莫测的策略与手段,与权势显赫的镇北王府展开了幕后交涉,这背后的故事如同被层层迷雾笼罩,无人能够洞悉其详。
只是眨眼之间,两段婚约便如同被命运之手悄然牵线,紧紧相连。
紧接着,在婚礼即将到来的前夕,两批分量惊人的聘礼犹如宣告荣耀的使者,堂而皇之地进驻了昌平侯府那宏伟壮丽的大门,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在这座雕梁画栋的院落深处,一名身着翠绿罗裙的侍女荷叶,目光掠过那堆砌如小山般,显得繁复而华贵的嫁妆与聘礼,内心不禁为自家小姐暗自叫屈。
她轻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愤慨,“小姐,您即将成为世子爷的正妻,为何却只得到这样微不足道的聘礼?还有这些嫁妆,实在是太过敷衍,难道不是对我们极大的侮辱吗?”
满庭院落中,那些箱笼虽多,却大都是些看似华丽却实则无甚价值的摆设,甚至一床普通不过的棉被也被刻意摆在了显眼的位置,仿佛是某种珍稀的宝物一般。
慕姝瑶的眼神轻轻扫过这些熟悉而寒酸的聘礼与嫁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但那双明亮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冷漠。
她心中明镜似的,这所谓的聘礼,显然是按照旁支庶子的标准准备的,无非是在暗示她的身份低微罢了。
至于嫁妆,她尚能忍耐,毕竟这些都是母亲王氏的决定,但她万万没想到,就连这聘礼也要遭受克扣,似乎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若是为了帮助慕清晚,至少也该询问一下她愿不愿意。
在这个家族里,似乎一切都被他人主宰,而她,不过是一颗被随意摆布的棋子。
慕姝瑶面容上保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语气淡然而坚定地说,“没关系,此事不必声张出去。”
她深知,即便将此事闹大,最多也就是收回聘礼,换来王氏几句无关痛痒的责备,而这对于一手遮天的王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占了她的便宜,又怎能不让她连本带利讨回公道?昌平侯府两位千金同一天出嫁,外面的世界热闹非凡,但在慕姝瑶僻静的小院内,只有寥寥几位仆从匆忙穿梭,氛围异常冷清。
如果不是门外那高高挂起的鲜艳红绸彰显着喜庆的气氛,谁又能想到这里即将走出一位待嫁的新娘?
随着吉时的临近,昌平侯终于在最后一刻匆匆赶来。
慕姝瑶敏锐地朝荷叶使了一个微妙的眼色,后者立即领悟其意,用满含同情的语调说,“小姐,听说二小姐的嫁妆竟然需要六十四人抬,聘礼更是占据了整整半条街道,即便是王府的庶子,排场也如此之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