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息了几次,孙嘉煜就这么背着我一直走着,黑夜中仿佛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终于走到了烟火气息浓厚的居民楼附近,我让孙嘉煜把我放下来,我们在路边等出租车。
去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后,幸好只是扭伤,要是伤了骨头,我要一百天抢不到饭吃了,想到这个我就悲从中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嘉煜以为我脚疼难耐,就问我需不需要冰敷一下,我说不用了,擦了药已经好很多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饿。
孙嘉煜很无奈,说你在这儿等着不要乱动,于是他就出去买了路边的烤串,我们两个在医院饱餐一顿后,打车回到了学校。
在校门口时,孙嘉煜在门卫处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班主任报平安,一个是打给我们宿舍楼阿姨,请阿姨通知杨韵仪到校门口接我。
十分钟后,杨韵仪带着苏流玉狂奔到校门口,我很好奇杨韵仪是怎么说服高冷的苏流玉半夜跑到校门口的,但是我很感激两位美女这么晚还愿意从被窝里爬起来出来接我。
当时的我懵懵懂懂,对与自已有关的事情粗枝大叶、大而化之,多年以后想起这一天,我才明白孙嘉煜的成熟稳重和严谨细致远超我们通龄人,他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背我,也没有在深夜直接给我送回女宿舍,在八卦流言蜚语记天飞的少年时代,他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我的声誉。
第二天我拄着拐杖慢慢挪到了教室,杨韵仪和苏流玉一路陪着我,我们三个人一起迟到,老师看到我的拐杖也就没有责怪我们。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坚持上课,简直是学习楷模。
当我走到座位上时,孙嘉煜问我今天的状况如何,药擦了没,我如实回答。李鸿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随即又恢复了他高傲的状态。
晚自习时,大家都开始补作业的补作业,抄作业的抄作业,争取赶在下自习前把各科作业交上去,我们“作业通盟”一如既往等着李鸿煊的作业。
李鸿煊迟迟没有反应,我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就试探地问了一句:“学霸,你的作业写完没?借我抄抄呀!”
李鸿煊冷言冷语:“我为什么要把作业给你抄,你自已不会写吗?”我老实回答:“不会写。”
李鸿煊丝毫没有被我楚楚可怜的表情感动到,反而更加生气:“我的作业是我智慧的结晶,我凭什么要给你?你自已没脑子学习、没脑子写作业吗?”
他劈头盖脸地骂过来,我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之后,我也出离地愤怒了!“不就是抄个作业么,不给抄就算了,人身攻击算什么?学习好有什么了不起,谁不会啊!”
李鸿煊毫不退让:“是没有多了不起,至少比你强。”
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惹着他,突然就开始言语攻击我,我怒火中烧。
孙嘉煜把他写好的作业给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找谁抄的,我一把推回给他,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
我开始自已写作业,但是除了语文数学,其他的我还真是勉勉强强把答案凑完。
从那以后,我每天上课不再看小说,也继续和李鸿煊冷战,每堂课我都认真让笔记,但是由于没有基础,我听得似懂非懂,物理化学简直像是听天书一样,课后作业基本上是一塌糊涂。
而我们班主任也不知道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我们的座位除了前后排移动外,再也没有大调整过,导致我每天和李鸿煊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见就是一肚子气。
六月底期末考试,成绩虽然有所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