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道:“若掌柜记得不差,这剑,便是谢春红的剑,林花。”
“谢春红?”李仁安没听顺义提过这人,但观剑知人,这人一定有绝世剑法。
顺义道:“谢春红,三年前数月之余,剑挑两阁三山六派,江湖震荡,只是惜败于最后一家。”
“他的剑也随他,一鸣惊人。”
江湖有言:剑之一途,不过一家两阁三山六派。
顺义耐心解释道:“按照如今,两阁式微,拜剑阁,桃园剑阁两次登峰会武尽失剑谱提名;六派次之,行沙剑,回雁剑,北重峰剑,莲藕莲花剑,观花剑,随波剑,各提一人;再者三山,太平山,归墟山,巫山通是一人;登峰者,淮南州陆家。”
李仁安听得心驰神往,相比于拳,剑,更为他内心所认。
“都说练剑要走这十二剑关,谢春红非属这十二关中任何一派,却几近走完。”
“只是这登峰会武在即,谢春红理应去赴会,为何断剑在此。”顺义有些不解,将剑递回。
郑掌柜却摆手不接,坚决道:“大人莫要给我,这剑放在此处,只会平生事端。”
顺义有些不知如何,这无功不受禄呐,虽说这剑是马匪送来的,但这郑铁匠重接了这剑,不能平白拿走。
郑掌柜看出顺义犹豫,眼角微动,道:“我有一法子,大人能安然拿走这剑。”
“什么法子?”
“我那小儿,有些胡闹,不想学我这打铁手艺,给他送到我老兄弟那儿,还是整日溜逛,没个正形,偏偏呐,对这习武有兴趣,不求大人收他为徒,就暂且教他个一招半式,应付应付,断了念想。”郑掌柜说的有些颓气,拿这个儿子没得办法。
顺义听到一半心中就已明了,瞥到李仁安希冀的眼神,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扔到桌子上,无奈道:“这本拳谱,叫他先看着,过些日子,我会回来,要是悟的不错,我还就当回师父。”
李仁安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下也找不见郑钱。
郑钱慢悠悠的走在小路上,一颗脑袋忽抬忽低,呼吸急促,一转眼便来到了李仁安家的小院,他低着头,深呼一口气,刚抬头准备呼喊,便看见紧锁的小木门,有些奇怪,熟练的打开门,院子整洁无痕,被精心打扫过,屋内陈设依旧,郑钱知晓人已经离开了,神情落寞,眼眶微红,咬牙道;“李仁安你混蛋,走也不给我说一声,不就是拜师嘛,大不了我郑钱换个师父,还是不是一条裤子长大的了。”
村镇口小路,一大一小,大的饮酒,小的背剑,踏着雪路,走向远方。
李仁安问为何将剑给他,顺义说他是打拳的,用不着,而他,可以学剑。
“这年头儿,剑可比拳划算多了。”顺义笑着说。
郑铁匠站在铺子门口,望着二人背影消失不见,有些惆怅,又有些高兴,五味杂陈。
只是有些景象,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喽!
一个小孩,低低小小,穿着旧衣,白日让工,闲暇跑趟儿,从镇南奔走到镇北,风风火火,却又安安静静,春夏秋冬,四季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