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腥风血雨,城内却平安顺遂。
唯有一些从山上跑下来的,衣上沾着些血迹,在城内慌忙逃窜引来异样。
顺义将李仁安送至客栈口,环顾四周,喝了口小酒,道:“先去收拾东西,我去让骑兵接应一下,去去便回。”
李仁安点点头,小跑进客栈。
发生了何事?大红门木桌子旁发木牌的青衣弟子,怎么全都倒在血泊中。
推开厢房门就进去收拾,心神不宁,李仁安也觉得没人会擅动登峰会武,这么多的高手坐镇,况且这城中也没有大乱子。
李仁安爬到床底,费力把布条裹好的剑拿出来,不小心狠磕到床板,坐在地上捂着头,龇牙咧嘴。
笑声突兀而起,李仁安连忙跳起来,门口站着一位,老人?他也不清楚,白胡子长长垂到腹部,面容却如中年男子一般,头发还是黑的,身穿道袍,拂尘披袖,好生奇怪!
那人见李仁安盯着自已,神色紧张,便开口笑道:“李仁安,不必慌乱,老夫活了七十载有余,一身术法,看着年轻些罢了。”
李仁安瞪大双眼,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谁?”
老人抚着胡须安然道:“七年前,我曾路过石头镇,机缘巧合,借了一碗水喝。”
“借我水的妇人,正是你娘,至于我的名字,太久没念了,你姑且称我为太行子。”
老人将李仁安的疑惑尽收眼底,笑道:“所以我不仅知晓你叫李仁安,还知道你娘叫秦湘君。”
说着,眸底几分怀念,“上次见这这半片阴阳鱼时,还挂在你娘身上。”
真是个极好的人,未读过书,却善良,聪慧,识大L。
当时,他指了指天,通妇人谢道:“命数之事,尽在人手,而非上苍。”
妇人一脸懵圈,抱着孩子告别。
李仁安不知作何回应,老人身形飘散,又忽然现身至李仁安身后,轻拍小家伙的肩,道:“真是有缘呐,不成想在此处碰到。”
李仁安开口道:“太行子前辈,我娘去世了,现在去投奔我爹!”
老人哈哈一笑,慈眉善目,“看来你爹无意间先我一步,也罢。”
“既是如此,老夫今日也不便强留。”
“前辈留我可是有事?”李仁安疑惑问道。
老人转过话题道:“缘起则生,缘落则灭,想来,我们还缘分未尽,自会再见。”随后身形消散,不知何处。
留下茫然的小人儿。
来去如风,其形难寻。
落霞峰后山半山腰处,几间木屋,傍山而建。
琴声悠悠,山路幽幽。
白衣男子盘坐点茶,绿衣男子端坐拨琴。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雪水煎茶,知已抚琴。
拨琴男子眼神一凛,琴声骤然一转,无形之锋莫名而起,房梁之上猛地炸开,滚落不下十个黑衣尸L。
三滴茶水缓缓升至点茶男子手间,手形一变,屈指轻弹,如飞矢射出,划破风声,门外三位黑衣斗篷正静步靠近,却忽然被洞穿心口,跪倒在地。
琴声戛然而止,两人站起身来,背后都绣着一个金色“萍”字,绿衣男子肃穆道:“宗主,怕是出了岔子。”
白衣男子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