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是什么人?竟赶在这个节骨眼,峰上尚有各门派顶梁柱,山下弟子,凶多吉少了。”
“嘶,这往届也并无异常。”
飞来峰,长缨峰,丹沉峰皆是一片狼藉,倒地不起,断手断脚,重伤靠坐的,血染遍地。
余下活着的萍宗弟子受伤轻微的,则是奔来奔去,查看状况,尽量让些善后。
王守一盘坐中心,各位剑谱高手相互聚集着,迎面走来的一青一白。
萍宗宗主陈与生,萍宗客卿止音。
陈与生向众人行礼,率先说道:“此次之祸,蓄谋已久,却又不想一击致命。”
“只是,”陈与生音调拖长,
“只是什么?”太平真人追问道。
“试探。”陈与生面色凝重道。
“试探?呵,敢这么试探的,得有多大的势力。”莫门清冷语相向道。
“方才,在我落霞峰住处,顺手杀了几个黑衣人,止音查看过尸L,眼圈发黑,经脉泛红,内力不值一提,外强中干,倒像是揠苗助长的手段。”
“依陈宗主的说法,莫不是练了一些短时间内的邪门歪道。”
“就算今日不死,怕也活不过明日。”太平真人摸着花白胡子,淡然道。
江湖上,走投无路,练这些功法的不在少数,他们这些老人,倒是见惯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管不完的。
王守一缓慢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虾米中混了条大鱼,可惜让他跑了。”
“另外两峰,恐怕也是如此遭遇。”
陈与生拱手一礼,神色悲痛道:“无论是何缘由,是我萍宗疏忽大意,未让好巡查,对不住各位,更对不住惨死的各位武林豪杰。”
“陈宗主不必如此,这场祸端,并不是针对你们萍宗的,更是针对整个武林。”
王守一说完便转身而去,“既然此地无事,登封会武便到此为止,陈宗主,让你的弟子,好生修养。”
陈与生道:“诸位先行歇息吧,萍宗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奉上一个交代。”
太平真人望着嘴角尚有血痕的细雨,道:“既是如此,细雨,回我们的太平山喽。”
“那巫山,就静侯陈宗主佳音了。”
随着各派相继离去,陈与生叹气道:“江湖还是那个江湖。”
止音疑惑道:“这不正是宗主乐意所见。”
陈与生苦笑,“江湖格局多年如一日,风雨欲来呐。”
顺义进门时,看到的是一个坐在床上怔怔出神的李仁安。
“小子,没看过瘾?”顺义调侃道。
李仁安回过神,将方才之事讲给顺义听,在他的印象里,第一次见顺义茫然。
顺义挠着头,道:“真有这么神”
李仁安乖巧点头道:“真的,一下子从眼前不见了。”
“嘿,这是什么武功,吃这么多年酒还没见过。”
“算了,不管了,走,回平城,见你爹去。”顺义拿起包裹,帮李仁安背好剑。
快走至城门时侯,李仁安回头一望,青云三峰就在身后,依旧直插天际,不知是否天色缘由,显的黑压压的,像穹顶倾轧。
只是不知下次再来,会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