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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兄长已对二龙山情况,了如指掌,想来那个什么邓龙,兄长也早有应对之法了。”
“哈哈……”
任充哈哈一笑,点点头,道。
“金眼虎邓龙,为人残暴不仁,不过,却是个无智草莽,不足为惧!今日小可来寻许贤弟,确有一事相求……”
“嘿嘿……,没想到,光天化日,荡荡乾坤,一个前八十万禁军教头,今日的朝廷钦犯,一个当朝武状元郎,竟然明目张胆,公然谈及反叛之事,当真不怕朝廷法纪么?”
就在任充与许贯忠相谈甚欢时,客房中,突然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声音虽然不大,不过,任充二人闻听此言,大吃一惊,纷纷起身。
“谁……?”
相比于,已经走投无路的林冲,无疑,许贯忠更是心惊。
他和林冲不通,他在大名府,有家有业,更有老母需要赡养。
如若今日之事,被人告到官府,他许贯忠就是有心跑,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脱身。
况且,不是许贯忠自夸,他和林冲,都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之辈,不敢说天下无敌,至少他二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
能在他们两人眼皮底下,偷听他们谈话,不被发现,可见此人的轻身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了。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不愿现身,自已还真的没有办法。
一把拉住慌了手脚的许贯忠,任充摇了摇头,打量了一圈房间,沉声道。
“朋友既然出声,想来也是江湖上的好汉,小可林冲,劳请朋友现身一见。”
“哈哈,时常听闻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英雄无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小人……拜见两位英雄!”
随着声音响起,房梁上,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飘然而落。
如狸猫一般,悄然无声的落在地上,对着任充,许贯忠二人,纳头便拜。
任充,许贯忠二人看时,只见此人,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身穿一身皂色粗布衣,头戴一块破旧方巾。
任充,许贯忠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敢问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任充不敢怠慢,抱了抱拳,轻声问道。
“不敢当教头好汉称呼,小人姓时,名迁,高唐州人氏……”
“时迁!‘鼓上蚤’时迁!……”
听到这人的话,任充‘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会在大名府,见到了梁山泊第一轻功高手,‘鼓上蚤’时迁。
要说起这梁山泊上,一百单八将,让任充感觉最功不匹位的,就是这位排行倒数第二的‘地贼星’时迁了。
东京盗甲,大闹大名府,打探曾头市,………
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时迁在梁山泊上的功劳,不亚于那些统兵领将,征战沙场的大将。
可是,就是因为他是个贼,是个在江湖上,也是人人看不起的小偷,就低人一等,在梁山泊这个‘贼窝’里,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