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听白的性格转变,陈雪伶只想想,很快就抛在脑后,因为比起他,眼下陈雪伶有件更担心的事。
一个多月前,她就办好签证,打算让庄明卓帮忙,悄悄出国。
可她冒牌货的身份被拆穿,她跟庄家没任何关系,庄明卓不可能会帮她。
庄家现在默不作声,但她知道,不久后庄家就会发声明,说她不是庄老的亲外孙女,那些想跟庄家攀关系,找庄家帮忙,暗中给她送了不少钱的人看到,一定会大怒。
新闻捅到网上,她就身败名裂了。
如果那些人去找庄老要个说法,庄家人生气追究她,她同样难逃一劫。
这些事压在陈雪伶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真的很不甘心。
为什么她生来就过的那么苦,无论怎么努力,也攀不上有钱有势的人,整日要为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而胆战心惊?
陈雪伶从十六岁开始,从没真心哭过。
可现在,积压在心中的恐惧,愤怒,委屈,不甘等情绪涌出来,让她双眼很快湿润。
汹涌的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挡也挡不住,很快湿透了口罩。
直到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陈雪伶,她忙收住眼泪,看到驶过来的出租车,拦下坐了上去。
“去机场。”
陈雪伶抵达北城时,已经下午四点多。
今天北城又下雨了。
明明才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像到了晚上。
陈雪伶打车去庄宅时,用卸妆湿巾把眼线,鲜艳口红都擦掉,脸上故意打了一层偏白的粉底,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