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诅咒太可怕。
我皱了皱眉,推开他,骂他疯子。
我早疯了!
他如今的样子,除了脸,我找不到一丝与从前的相似之处。
当初周叙征在北疆是多肆意洒脱的小侯爷啊……
可自从镇北侯与夫人死在了交还兵权后回边疆的路上,周叙征在那些刺客手下死里逃生,在狼王爪下活下来之后,他就已经疯了。
他造了反,报了仇,处在权利的最中心,那泥泞不堪的漩涡日复一日的将他往下拽。
我就成了唯一能让他保持清醒记得来时路的人。
他不会允许我死,也不会允许我走。
我无论如何也得陪着他一起,被卷入其中,被这暗无天日的牢笼吞噬。
镇国公倒台,朝堂之上,再无人可以掣肘他。
他越发疯得厉害。
后宫里的女人,没在我头上动过手的都被他遣散了。对我做过什么事的,也都千百倍地还了回去。
尤其是姚止盈。
从前她爱罚我跪雪,如今日日跪,膝盖跪到渗出白骨,周叙征也不愿放过她。
可明明,他最应该替我报复的人是他自己。
可我不过提了一嘴。
他就拿着匕首,逼着我在他身上刻字,刻沈幼恩。
刻的浑身渗血,又拿最好的药膏涂抹。
等痊愈了又划。
连李慎都觉得周叙征现在就像只没栓绳的疯狗。
指不定哪天就开始咬人了。
封后的旨意下来那天,李慎也为我寻到了假死药。
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以周叙征现在的样子来看,你不太好出去啊……就算是死,我估计他都得看着你烧成灰。
我抿了抿唇,不发一言。
接过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