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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要立我这个糟糠之妻为后的旨意一下,满朝哗然。
没几个同意的。
所以他就挑了几个看不顺眼的,当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所有人都禁了声,背地里却将我骂成祸水妖后。
而大婚之夜,不在宫中。
他偷偷带我跑了出去。
镇北侯和夫人,他父母的陵墓,早在他登基之时就以迁回了京城。
我以为他是要带我去祭拜,却没曾想,他带我去了帝陵。
指着那跟我说,我与他死后就一起葬在哪里。
月黑风高,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又开始呕血。
其实我知道他忽然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
我快死了。
李慎不跟我说,可我总能从他眼里看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周叙征只在我面前说让我安稳调养,日日逼着我喝那苦的要死的药。
皇榜贴了一张又一张,天下名医一批一批的进宫。
可我已是朽木将死,无力回天。
就我这动不动就呕血的症状,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他如今这样,大张旗鼓操办婚事,修建陵墓,不顾朝堂宗室颜面,将后宫遣散。
他忍了三年。
若是我还能活。
他自是还会再忍下去。
可我快死了。
他怕死了。
他害怕失去我,又愧对我,只好想要发了疯一样的补偿我。
殊不知我最想要的补偿是,他放过他自己。
也放过我。
但凡我在他面前提一句,我要走,他就要让我拿着刀往他身上捅。
我被逼得没办法,就再不到他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