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敛着黑眸,不知道是在看手串,还是在看她,敛下的眼睑挡住了他黑眸中所有的情绪。
时觅看不清,也无暇看,她的注意力已经全被这根悬吊在眼前的手串吸引,有些怔。
傅凛鹤抬眸看向她:“醒了?”
“嗯。”
时觅轻应,话一出口便察觉到了嗓音沙哑得像被砂砾碾过般,几乎已听不出原来的清润。
时觅脸颊当下尴尬地一红,因何而沙哑的回忆也以着不受控的趋势闯入脑海中,昨晚在他身下被他掌控所有感官情绪的失控样子也很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浮现。
时觅默默以手挡住脸,把头转向了别处,实在没勇气迎向傅凛鹤的目光。
他那双眼睛向来深邃专注,只一眼她便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傅凛鹤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恨不得钻地洞的羞耻模样,转身端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把杯口递到她嘴边。
“喝点水,润润喉。”他说。
时觅默默张开嘴,喝了一小口温水,干哑的嗓子瞬间好受了许多。
傅凛鹤又喂她喝了一口,这才问她:“好点了吗?”
“嗯。”
时觅轻轻点头,人还是没怎么敢直视他的眼睛,但嗓子比刚才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沙哑。
傅凛鹤也“嗯”了声,看着她被水打得湿润的嘴唇,突然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时觅眼眸一下瞪大,看向他。
傅凛鹤并未放开她,但也没有加深动作,只是吮着她的唇,像品尝什么珍馐般,温柔而耐心地吻她。
时觅一下又被勾得心尖发痒,但窗外已经大亮的天空让她保持了理智在线,没敢跟着他的步调去勾他,只是大睁着眼睛警觉而防备地看着他。
傅凛鹤被她防备的小模样逗笑,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掌略显无奈地在她发上轻揉了一把,吻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