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完,接过水杯,沉默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他没有说话。
时觅也没说。
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许久,如砂石般粗粝的嗓音再次响起:“就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说话间,傅凛鹤已看向时觅。
时觅把被子拉上了些,沉默许久,才轻声开口:“傅凛鹤,我提离婚不是在赌气或是测试什么,在我搬出你家那天,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孩子只是意外。之前不管我对她的去留怎么纠结,我都从没有想过要告诉你。”她看向他,声音很轻,“我一直觉得,她既然是在我们离婚后才发现的,可能这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我有家人,但又没有,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对我弥足珍贵,我没想过要再婚,但我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出现对我来说是馈赠,所以一开始,我就是存了去父留子的心思,只要我不回西城,我们可能一辈子都遇不上,你也永远不可能会发现她的存在,这对你的人生没有任何影响,我也有足够的经济基础去抚养她,我能给她相对富足的成长环境,我唯一顾虑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够好,承担生育的风险会不会太大,会不会没办法陪她太久,也顾虑过不能给她完整的家庭成长环境会不会影响到她……”
时觅声音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那个时候我虽然犹豫不定,但我心里很清楚,我是想赌一把的。可是在你察觉到她的存在以后,我就赌不起了。”
她看向他:“只要牵扯到你们家,我就永远不可能会有胜算。这段时间我的举棋不定,不过是在和自己博弈而已。”
“一开始我有想过说服自己去试试和你共同抚养孩子的,可是我一看到你爸妈,我一听到沈妤的名字,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走出来,他们瞬间把我带回那两年的阴影中,我都已经摆脱你们家了,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时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