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哽了哽,没有再说下去。
傅凛鹤看向她发红的眼眶,视线在她被被子遮着的小腹停了停,又看向她,哑声问她:“所以,你就选择了放弃她,是吗?”
时觅红了眼眶,转开了头,没应他。
傅凛鹤也转开了头,看着窗外,俊脸依然紧紧绷着,再看向时觅时,他的眼眶已微微发红。
“时觅,我很难受。”
时觅从没见过这样的傅凛鹤。
即使当年他们第一个孩子没保住的时候,她从手术室出来,他也仅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哑声安慰她没事的,孩子只是暂时离开一阵,等养好了身体她会回来的,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展示过他的脆弱。
但现在,一向克制隐忍又异常冷静的傅凛鹤红着眼眶,告诉她,他很难受,时觅心脏一下揪疼了起来,人也变得异常难受。
她再次转开了头,眼眶也酸涩得厉害,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着。
傅凛鹤依然微红着眼眶紧紧看着她:“理智上,我知道我该为这件事负全责,你有权选择孩子的去留,可是……”
他终是没能说下去,转开了头,喉结是克制不住地上下滚动。
时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唇,喉咙的哽咽几乎压制不住,变成压抑的低泣声。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倾身抱住了她。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肩,无声安抚。
时觅边哭着边稍稍推开了他,眉眼低垂着,没有看他。
傅凛鹤任由她推着,手臂还虚抱着她,人也没看她。
时觅吸了吸鼻子,稍稍平复了下情绪,低声开口:"傅凛鹤,我是真的想重新开始生活的,你能不能别再出现了?融入你的世界太难受了,你也好,你身边的人也好,你们每个人都让我觉得难受,你们能不能都别来打扰我了,我真的很讨厌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