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琮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先生说的极是,父皇膝下有四位皇子啊!女子不可为官,后宫不可干政,这可是千百年来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更遑论女子为储!除非父皇疯了,否则他怎会动如此荒唐的心思!”
沈季远唇边带着淡笑,眉眼温润柔和,轻声附和,“正是如此。”
“本殿当真是多虑了!”晏琮笑着笑着眼神陡然又变得阴鸷,他想到死在晏姝手下的死士,恨意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这一次,这洛邑,她是进不来了......”
听闻此言,沈季远面上有微妙的变化,转瞬即逝。
他没有开口,低垂着眼,没有露出半分好奇和探究的意思,晏琮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心头的怀疑渐渐隐去。
他倏然道:“沈先生觉得,若本殿失去长公主这一助力,在皇位之争中可会逊于老二一头?”
沈季远犹豫片刻,给出中肯的回答,“二殿下虽占了中宫嫡子的身份,但陛下并不看重这些,您的能力与二皇子不相上下,在皇上眼里想必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废物。
沈季远垂眸,这句话只藏在了心里。
晏琮丝毫未觉,沈季远的话又令他开怀大笑,脸上的阴鸷之色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信任,“好好好,有先生这句话本殿就放心了,先生放心,带本殿坐上那个位置,先生一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
沈季远笑着躬身,“殿下如此器重,微臣必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二人面上俱带着笑意,但面皮之下隐藏的心思,却只有自己知晓。
待沈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