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想和季先生再聊会儿,但无奈他有事要离开了。
魏新转头说:“好了,舒云。你和季先生也算认识了。”
“可是季先生怎么那么着急就走了,我还想和他聊聊他写的文章呢。”罗舒云有些困惑说。
“季先生性格有些内向,不太善于和他人言谈。”魏新说。
“哦,明白了。”罗舒云说,她似乎理解季羡林。
然后,魏新一边带领罗舒云去行政中心,一边和她谈论着关于哥廷根大学有趣的事情。
“对了!有一件事很重要,忘了告诉你了。”魏新忽然严肃地说,“舒云,以后要是在哥廷根碰到穿黄色制服或者黑色制服的德国人,尽量避开他们。记住,他们是纳粹的冲锋队和党卫队,这帮人可不是什么好狗。”
“嗯,我知道了。”罗舒云点头说。和她一开始想的一样,哥廷根毕竟不是什么的安全地方。
一会儿,魏新带领着罗舒云走出研究班大楼侧面的门。她出来才发现,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甚至无法辨别此刻的大概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间?”罗舒云转头问说。
“上午十点半。”魏新说。
“如果不是你说,只是看天空我还以为已经下午了。”罗舒云评论说。
“哈哈,这里的气候就这样,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魏新笑着说。
接着,他们转角进入建筑楼旁边一处长满紫藤萝花的长廊里。
不知道为什么,罗舒云走在这处长廊里,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空间颠倒感觉。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头突然好晕啊?”罗舒云心说。
不过,魏新依然在前面正常地走着,他好像没什么感觉。沿着长廊走着走,那个青年突然停了下来。
罗舒云来不及反应,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部。
“怎么了?”魏新转身问说。
“学长,我怎么有些眩晕?”罗舒云神志迷糊地说。
然而,魏新看着她却露出了诡秘的笑容,他说:“别担心,舒云。你的眩晕感很快就会消失。”
“为什么,学长?你没有那种感觉吗?”罗舒云疑惑说。
魏新没有回答她,而是拿出了一块怀表,接着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举动。
“亲爱的舒云,看着这块怀表,看着它……”魏新将怀表提在手上,任其摇摆。
看到他这样,罗舒云感到惊愕不已,像是在汽水里扔进了很多颗曼妥思,她心里止不住地往外面溢困惑的泡沫。
同时,罗舒云感觉脑袋控制不住地变得越发昏沉,看着渐渐模糊的魏新,她用最后一点意识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行政中心吗……”
在梵文研究所,季羡林刚准备学习,忽然发现他的《梵文文法》丢在家里了。于是,他便回去取那本书。
在哥廷根大学,季羡林一方面担任中文讲师的领薪水,一方面又用微薄的薪水支付生活费用,来攻读他的语言学博士。
原先清华大学和德国远东学术协会交换留学生的项目,可以为季羡林提供一些资金,但是现在那个项目早已经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