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都是自家人,何必……”他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赵三河的目光吓住了。
赵三河的目光冰冷寒彻如冬日里的雪花,冻得人浑身的血液都要结冰。
苗正阳也皱了皱眉头,“有根叔,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无论是阿宛也好,青桃那孩子也好,可也都是你赵家的骨血。”
“孙大力可是你家四媳妇出手指使的,那她就是主导者。孙大力要送官,你四媳妇也不能姑息!”
一听到要送官,马翠翠腿肚子都开始发颤,她没想到她只是随便出个主意,竟然就要去坐牢。
她急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要去见官,这不是我做的,是孙大力他污蔑我!”
苗正阳可不管这些,他直接招呼人来拉马翠翠,村里有的是大力气的妇人,拧住马翠翠就往外头拖走。
马翠翠背脊都透着凉意,想着要去县衙见官,她就骇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挣扎期间好像还被人打了,随后就看她突然捂着肚子,缩在地上,“肚子,我肚子好疼……”
开始扶着她的村妇还不屑地让她别装模作样,但是随后就看到她裙角的血迹,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这女人流血也就那么点事儿,村里经过人事的,连忙招呼着把马翠翠送回赵家,找了刘大夫过来看。
但在赵三河的坚持下,苗正阳也是一力支持,等看完诊,马翠翠也是得被扭着送去城里县衙的。
不过,现下苗正阳先把孙大力给送去官府县衙。
这场闹剧算是半落幕了。
而此时赵家却是一阵鸡飞狗跳,因为马翠翠被诊断怀孕。刚才那番挣扎,她动了胎气,亏得早早寻了大夫来看,不然这孩子就得流产。
这自然是好事的!
但该解决的事情,还是得解决的。
可送官实在是一件丑事,赵有根便寻了赵大海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来商量对策。
马翠翠没想到孩子来得那么及时,她抱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哭喊道,“我不要去见官,我不要坐牢啊!爹,娘,你们可得救救我啊!”
“我肚子里还怀着你们赵家的种,你们不能不管我啊!”
赵有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指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马翠翠,“你现在知道救命?你早干嘛去了?”
“我们赵家亏待了你吗?你非得把我们赵家的姑娘扒拉到你们马家那堆烂泥亲戚里去?”
“我 ,我赵家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应承让你进门!”
若不是小儿子当初闹死闹活的,他怎么会松口答应让这样好吃懒做的搅家精进门!
按照他往日的个性,那当然是早割舍早好,但偏生马翠翠肚子里怀上了他赵家的种!
他恨恨地叹了口气,看向赵大海,“老大,你且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赵大海刚才就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此时见问到他跟前,他沉吟了片刻,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