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见她还是问了,只是真正的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鬼知道他昨晚是怎么了,明明心里已经同意了剿匪,可在看到她避开他时,他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她的剿匪之请。
想罢了,霍景城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好了,去吧。”
“是。”姚暮染转身离去。
帐帘一落,眼前再无那道身影了。霍景城收回了复杂的目光,侧头看向了身旁的秦安,慢悠悠道:“秦安,这名师出高徒是有一说的,只是这乔夫人……是无师自通吗?”
秦安心直口快道:“殿下,人家乔夫人怎么没师父?那乔公子不就算是师父了?所以呀,要想会,得跟师父睡啊!”
“这……”霍景城喉中一堵,竟然无言以对,旋即微恼地瞪了秦安一眼:“去,传令,让大军继续南行。”
“是。”秦安赔着笑掀开帘子出去了。
……
千里春光下,一座青山拔地而起,远远看去片片葱郁,鲜翠如油画。这碎空山虽然不高,占地却甚是广阔。山如其名,在葱郁繁树的表象下,内里乱石穿空。碎石林间,一条常年被踩踏出的山道通上连下,蜿蜒铺展。
一阵凌乱磅礴的马蹄声在山道上轰轰而过,绝尘而去,伴着阵阵说闹声。
“薄老大!这下可真是天上掉了馅饼啊!”
“哈哈——兄弟们!这笔买卖若成了,咱们就可以往大些的城池去了,不必躲在这穷乡僻壤,有钱也没处花!”
一众山贼骑在马上狂奔下山,数数这队伍,大约有百十号粗俗莽汉,个个面色兴奋,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山下的凌川城,恨不能马上插上翅膀飞过去。
马过扬尘,山贼们一路狂奔入城,城中依旧是一片寂静。这远远传来的轰轰马蹄声早已惊了城中居民的心,大家全都躲在了家里,闭门噤声。
山贼们在城中停下,街道上顿时被挤满,黑压压的一片,阵仗着实不小。
山贼之首薄老大打量了一圈,吩咐道:“去!抓个居民来问问,看那伙乾兵躲在何处!老子今日就要他们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是!”一个山贼应声下马,谁知才落到地上,忽然就被一支箭当胸射中,此山贼马上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惊得山贼们瞠目结舌,万般莫名。
“尔等蟊贼!终于等到你们了!今日,到底谁入了狼窝还不一定呢!”
山贼们正一头雾水,心生不祥时,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这声喊话。一众人连忙循声去望,只是这一抬头,他们顿时面色剧变,如遭雷击。
只见城中两侧的房顶上全是士兵,一个挨着一个,个个手里拉弓上箭,无数支箭齐刷刷地对准他们,钢铁箭头闪着点点寒光。
“妈的!中计了!”薄老大当即想通关窍,怒骂了一声。
这时,一阵齐刷刷地脚步声又传了过来,山贼们再一看,只见城中入口处已被埋伏在暗处的士兵们列阵堵死了,这下子,四面八方都是箭支,插翅也难逃了。
山贼们被这阵仗震慑,一众人皆是三魂去了两魂半。
这时,二层房顶上的士兵们分开了一个缺口,云策悠然打着扇子露出了头,对着底下一干山贼道:“尔等恶贼欺压百姓!今日我乾军便要为民除害!”
话落,山贼们方寸大乱,惊恐的声音接连响了起来。
“老大!这……这……”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中计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薄老大怒道:“怎么办?现在知道问我了?早让你们打探清楚,谁知竟上了乾军的贼船!老子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可是我们真的打探好了呀!怎么会这样呢?”
云策悠然笑了几声:“呵呵呵——对付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尔等听着,是我方特意放出了假消息,说南归的乾军里有十位士兵带着数箱金银财宝叛逃了,然后躲在了凌川城避风头!你们便信以为真,经过打探后,又发现驻扎在附近的乾军已经若无其事继续南行了,你们便放松警惕,下山入城来抢那数箱金银财宝!而这些财宝足以让你们倾巢而出,也让我们来个一网打尽!怎么样?这出请君入瓮如何?”
薄老大听得怒火中烧,反唇骂道:“堂堂南乾太子竟然如此卑鄙!老子说,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老子哪里碍到你们的事了?”
“狂贼!”云策说完,抬起了手,收到示意的士兵们马上